我再有几人围观的情况下杀了一个人
一击毙命
天空是块阴郁的磨砂玻璃
几块普通洇了粉笔灰的云附在上面
有雪落下
傍晚我同浓来到事发地对面的实验楼
我们走在天台上
上面堆满了废弃的桌椅
和剥落了色彩的宣传板
血和灰尘
混合成令人不适的泥泞
浓手中拿着一本 童话世界
她来陪我找书中出现蓝宝石
实际上是我骗她帮我来做回收工作
我们走在巷道中遍地碎玻璃和壶胆
浓一直保持着轻松的心情
我在提醒她小心时
脚踩到一块玻璃
将其上的碎屑全反弹到我面部
右手去挡却仍有几片扎到嘴唇流下血来
这时紧急笛声响起
巨大的探照灯将校园照亮
广播中不是很清晰的通报着人名
但我仍清晰地听到我的
我有些失措 让浓等着我一会儿便回来
我看到操场上聚集着人群在举手投票
我面前是两个面目不清的老师
身边加我四个学生
对面两人向我说是什么
大意是隐晦地让我知道他们对我了如指掌
我所作所为他们也一清二楚
然而他们却并不决定要公之于众
他们笑得狡黠
我不能明白日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只是假做出师长一样友好
让我认识一下身边的人
左侧的女生如同泡水面包养的面目
右侧是一直别着脸的响
我说:“我们是十几年的好朋友啊”
同他们迎合交谈之后
心中是复杂的
被放逐的轻松与不知后来之事的忐忑
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动 四肢有无尽的力量
本想抄近路走过假山 攀过石桥
但脚下出现大块的死水浮萍
让人联想到很多不悦的事
我绕道在天台与浓汇合
她告诉我她找到三个
我接过她手中的按动油笔
用蓝色笔迹圈出两个人
我说:“已经完成了。”